“是的，我也察觉到了。”事实上，姜元不仅觉察到了异样，并且毫不费力的找到了问题的根源。他将目光聚焦到了冯唐的身上，不露声色的说道，“今年的预选生里藏龙卧虎。里面的确有一些好苗子，不过，也有可能隐藏着一些心术不正的家伙。我们不能放任不管。刘德啊，看来我们需要改变一下测试的方式了。尤其对于他来说，更是如此。”
姜元作为一个专门培育猎魂人机构的领导者，对于这件事，显然看的更深，也更为透彻。他不仅知道问题出在冯唐身上，而且也明确的知道冯唐究竟在做些什么，又是什么人教会他这么做的。
这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它意味着，冯唐不久前所拥有的一切优势都将会荡然无存，而他自己却全然不知。那种场景，就好像一头猎豹紧紧的盯着一只羚羊，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头猛虎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不过，冯唐并不是毫无察觉。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有着天生的极为敏锐的嗅觉。这是一种天赋。而且，他也有意识的将这种天赋加以磨砺、锻造，使其发挥到了极致。他可以通过一个人表情上的细微变化弄清楚他的心理活动，也可以通过一个人语言上的语调的细微差别感知到他的心态上的转变。这些东西是无法通过后天的锤炼可以获得的，但是如果是娘胎里带来的天赋那就另当别论了。冯唐就是将先天的天赋和后天的努力结合的最好的那一个。然而，即便他有所察觉，他却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投入过多的精力，因为他有自己觉得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件事，就是如何将胡来从深邃的泥沼中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