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赫麦妮轻描淡写地答道,“不过我觉得没有竞争也行。”
伯金说:“我声明我是厌恶竞争精神的。”赫麦妮正在吃一片面包,听伯金这样说,她忙把面包从牙缝中拉出来,那动作慢而可笑。她转向伯金亲昵,满意地说:“你的确恨这种精神,没错儿。”
“厌恶它,”他重复道。
“对呀,”她自信而满意地轻声道。
“可是,”杰拉德坚持说,“既然你不允许一个人夺走他邻居的活路,那你为什么允许一个民族夺走另一个民族的活路呢?”
赫麦妮低声咕哝了好久才用讥讽、满不在乎的口吻说:“这归根到底是个财富问题,对吗?但并不是所有的都是财富问题吧?”
杰拉德被她话语中流露出的庸俗唯物主义惹恼了。
“当然是,或多或少是这样,”他反击道。“如果我从一个人的头上摘走他的帽子,那帽子就变成了自由的象征。当他奋起夺回他的帽子时,他就是在为夺回自由而斗争。”
赫麦妮感到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