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的岁月里,有人跟他说过:“生日的人最大,今天我们阿深说什么,就是什么。”
傅林深咬着烟,牙齿用力,烟丝透过纸,他舌尖顶着,突然就说不出重话了。
“……好。”
半日,傅林深才开口:“生日快乐。”
这人当真让她如愿以偿,顾南意愣了一瞬,笑意蔓延,眼眶却有些湿润。
“谢谢。”
她抿了抿唇,轻笑:“晚安。”
傅林深以为她还要再缠磨自己一会儿,谁知她得了祝福,就乖觉的挂断。
他看着手机里中止的通话,难得愣了一下。
烟被咬坏,已经不能抽了。
傅林深在烟灰缸里摁灭,才要回床上,却又顿住脚步。
他打开房门,看旁边的门。
那是顾南意的房间。
但最终,傅林深也没有走过去。
……
第二天,顾南意起晚了。
她夜里的时候睡的不安稳,晨起时,只见日光透过窗子照进来。
外面隐约传来戏曲的声音,咿咿呀呀的,声音遥遥传来,也让她有些繁杂的心里归于安宁。
顾南意起床洗漱了,循着声音过去,经过傅林深房间的时候,见他房门开着,只是人不在房中。
她看了一眼,就往外走,到了楼下,就见后院的花房里,有人在吊嗓子。
是薛景山。
老头儿腰板挺直,背对着她在边走边唱:“那一日打从那大街行,偶遇着小小顽童放悲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