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水寒点头道:“那么便牌九。”
宁无欲又道:“任公子以这珍贵无比的珊瑚杯作赌,我等不是哭穷,在场几位虽然薄有身家,但一来远行,二来确实一时拿不出这许多钱物,带不了几样值钱的东西在身边,却拿什么来与任公子对等作赌?”
任水寒微微一笑,笑容中带了几分神秘之色:“我也不要诸位的钱物,若是在下侥幸赢了,只要任意点诸位身上一样东西,这样东西人人皆有,只要诸位舍得割舍,所以诸位皆是赌得起的。”
他此言一出,老陆、常胜等人皆脚下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他们行走江湖惯了的,知道越是这样看起来稀松平常的要求,便越是难以办到。
这世家公子富可敌国,家里什么财宝珍玩没见过,是以对钱物上倒并没有多在意,但如果他提出要自己赌上一条手臂、一条腿,甚至是一只耳朵、一只眼睛、一根手指的,那自己与他赌还是不赌?
若是赢了,虽然顷刻间便可将那人人垂涎的稀世珍宝红玉珊瑚杯拿到手,但若是输了呢?
船上诸人虽然大多数都身历过赌场,但似任水寒这般不提出具体东西,只要求任意点一样,这种未知的心理上的恐惧却吓退了似老陆、常胜这般的老江湖。
朱翼眼看着那红玉珊瑚,脑中激烈斗争,汗珠一颗颗从脑门上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