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垣被质问,心中一慌,面色难看的如黑炭一般,愠怒道:“所谓的人证,不过是受了江沖的收买,恶意诬告,江沖递上的供词,亦尽皆为虚,乃是构陷……”
他话未说完,王翥插言道:“那别的罪状呢?也都是诬告构陷么?钱谨残害忠良,手染鲜血,朝野谁人不知,只是以往畏其权势,敢怒而不敢言。且不说别的,就说前年开春,御史杨俢杨大人参奏钱谨弄权祸国,谄上惑君,结果奏章还未送到陛下案前,便被钱谨截住。钱谨对杨大人怀恨在心,给杨大人扣了个通敌卖国的罪名,派镇抚司将其抓入诏狱,竟活活打死!这件事朝野无人不知,只不过陛下被奸宦蒙蔽视听,不得所闻,杨大人无派无别,又没人替他到御前正义直言,此事便不了了之。”
王翥越说越是愤慨,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大,“这等朝野皆知之事,难道也是毫无根据么?钱谨残害忠良,天怒人怨,本以为这次三司会审,终于能诛灭此獠,还朝堂澄澈,为以往被钱谨残忍杀害的同僚报仇雪恨,可没想到蔡大人竟然说钱谨是被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