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认为那是何芸生的主意，目的又是要取得郑小琳的好感。”
“现在看来，何芸生早就在打郑小琳的主意，只是他很巧妙，表面上很得体。其实，郑小琳跟他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我不能想象他们的感情如何会长久。”
赵翔点点头。
“小琳怎么会分到云南，这也是一件奇怪的事。填写分配志愿的时候，她没填写云南。分配名单一公布，同学们都感到意外。后来知道她与何芸生结了婚，我才若有所悟，说不定何芸生在分配工作时耍了什么手脚。他是支部书记嘛。全年级那么多同学，游向东一个人顾得上吗？还不是要听听党支部书记的意见，也许他还直接参加了研究。他这个人有心计，不过，还算不上那种心眼太坏的人。你考虑过一个问题没有，你57年有那样一些事，如果何芸生当时要乘机坑害你，落井下石，你会如何？”
“说不定第一批就被划为右派分子了。”
“我也是这样想。看来他没在游向东面前多说你的坏话。那他为什么没有这样呢？”
赵翔立刻说：“有的事他也卷进去了，那封要求公布胡风案件审判情况的大字报，他就签了名。都是签了名的，要把自己说得没有一点问题，而别的同学都是别有用心，有那么容易吗？他为自己着想，会尽可能淡化那张大字报。做到这一点并不太难，因为那张大字报根本没有怀疑胡风不是反革命的内容，本来就没有多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