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向宣六遥,在他耳边低声说:“所以,女人就是贱种。男人嘛,就是棋子。把贱种赏给棋子,让棋子们好好替你拼命。你说,这是不是叫各司其职?”
他脸色苍白,瞳仁乌沉,嘴角的微笑悲伤得让人心疼。宣六遥一时不知该不该安慰这个可怜的坏人,可这个坏人却捂着脸痛哭起来:“呜......娘......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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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院子里已清静如初。
那个哭得不能自已的苏大将军被柯祖明搀扶走了,尸体、屋面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相干的仆人们也都散光,宋子规看他没事,也就走了。宣六遥在冷冰冰的台阶已坐了半宿,他抬头看看头顶的一弯明月,明月孤孤单单。
他又转头望望胡不宜和莫紫萸,两人相互依偎着,低着头在打盹。
宣六遥看向胡不宜的手,她的小手此时正塞在莫紫萸的怀里,他伸手握过,把她的小手放在掌心里捏了捏。虽然这些日子一直跟他颠簸,她的手却仍显得肉乎乎,却也算得上小巧精致。
她手上沾过的血,都是为他沾的。
他的心里沉甸甸,忍不住把她的手送到唇边碰了碰。所有的罪孽,就让他来担吧,与她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