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种负罪感，像是自己亲手害死了那么多人。
“咝……呼……”
吴缺深深地呼吸着，感觉浑身气血翻涌，脑子里一片混沌，冷汗浸湿了全身。
在他的识海里，长生符光辉之外的一片黑暗之中，一道不曾显化过的符，微微闪烁着。
它阴冷、晦暗，绽出墨色光华。
吴缺魔怔了起来，双眸像是定住了，没有转动，甚至无神。他渐渐发现，他对身体，似乎没什么支配力。
“嗡……”帝阕发现吴缺状态不对，立刻显化出身形，一手搭在吴缺肩上。
吴缺微微一颤，这一拍令他清醒了些，下意识转头。
他看着帝阕：“师父……”
“别自责了，不怪你，那是小豆子干的。”帝阕很淡然地说道，将责任扔到了小豆豆身上，以此来减轻吴缺的负罪感。
吴缺点了点头，但不知怎么地，感觉头脑昏沉沉，一下就晕睡了。
帝阕将他接住，轻轻放在了地板上。
这孩子不对劲……
帝阕瞧着吴缺的眉心，忍不住又分出一道神识，探入了吴缺的识海。
可当帝阕进入吴缺识海的时候，那道绽放黑光的符，顿时又沉寂了起来，令帝阕没有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