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燕梅翻眼看他,说:“你自己没有头发?拔一根就是了。”
“我头发太短,够不着。”褚君伸着脸笑。
看着他那样子,褚燕梅也笑了,说:“你不舍得拔自己的头发,拔我的头发就不疼?”
褚君笑道:“你头发长,觉不着疼,你要是下不去手,你闭上眼我自己拔一根,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一毛不拔的了。”
“去。”褚燕梅笑道:“我就是一毛不拔,怎么了。”见褚君真个伸手过来,褚燕梅赶忙抬手把他打了回去,然后呡着嘴,一双丹凤眼吟吟的笑,望着褚君。见他“唉,咳。”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气,褚燕梅只是看着乐。乱一会,褚燕梅才抬起手由额前理出一根头发,缠绕在手指上一顿拔了下来,口中说:“看你可怜的样子,就赏你一根吧。”
褚君忙捏住了,转回身,把那根头发对折搓在一起,然后便小心翼翼的把头发伸进耳朵眼里,使手指一拧,只觉得耳朵里又痒又麻,耳鼓“嘭嗵”脆响,真个是舒坦。
褚君正这般歪着头自我享受,一睁眼见课桌前站着一件粉花的裙子,抬眼一看,是张雪。
“周艳在外面等你,有话对你说。”说完,张雪扭头就走了。
“周艳找我?”褚君心中嘀咕了一下,立时来了精神。把头发在文具盒里放好,起身去了。
外面,教学楼的阴影中,周艳背着手站那儿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