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廖的猝死带给坦普尔顿的却是另外一种影响,一种完全出乎意料的影响。他用含蓄的、颇有见地的口吻跟阿申登说:
“太妙了,像他那样在胜利的一瞬间死去太妙了。为什么每个人不都在这样一瞬间死去呢?他在疗养院住过许多年了,对吗?”
“我想有十八年了。”
“我不知道他这十八年过得是否有意义。我不知道一个人恣意行乐好不好,是不是一定都得承担后果。”
“我想,这在于你对生活的期望有多大。”
“这就叫作生活吗?”
阿申登没有回答。坦普尔顿期待几个月后自己能病愈,可是只要你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完全没有康复的可能,他呀,面有死色哩!
“你知道我干了件什么事吗?”坦普尔顿问,“我已经向爱维小姐求爱了,求她跟我结婚。”
阿申登吃了一惊。
“她是怎么回答你的?”
“哎呀,天呀,她说这是她一生以来听到过的最可笑的话,说我打这样的主意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