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淡淡行了个佛偈,看着阿韶毫无知觉的脸,意味深长道:“他不过是个孩子,不曾如何,施主若是当真可怜他,还请善待,莫要做出伤人的事来了。”
钟离沫脸上一热,以为清道是为了今天的事“责怪”她。
今日的确是她没能忍住,说的话重了些,阿韶年岁还小,气性大也是有的,自己怎么会和他赌气呢。
清道看着钟离沫连连应下的模样,毫无波澜的眼中闪过一丝波澜。
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等着僧人开完了药,便率先开口。
“施主可让人去贫僧那里取药,风寒虽小,却也不容小觑。”
钟离沫没想到清道想的如此周到,连忙让绿玉跟着他一起去了厢房。
自己则在床边,亲力亲为地照顾阿韶。
绿玉取了药回来,煎了给阿韶服下。
那僧人的医术似乎并不差,一帖药服下去,阿韶已经渐渐平静下来,额头上的温度也不像开始那般烫手。
如同清道所说的那样,风寒可大可小,若是不及时医治,没命的烧起来,坏了脑子也是有的。
直到探过阿韶的额头,发现有了好转,钟离沫才没有之前那样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