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钢笔贵,又不是那种死贵。也不是没人送,但是田东来不敢收。
这东西,要是咬咬牙攒点工资,他也不是买不起,只是犯不着,也舍不得;更加没必要让自己的前程毁在这些小东西上,不值得。
但是顾庭作为纪念品送的就不一样了。
顾庭没有什么事求他,相反,现在梁书记有些事还是求着顾庭做的。
能记着给他带纪念品,说明他叫顾庭一声哥,顾庭也是把他当朋友的,田东来也没推辞,笑着收下了那支钢笔:“谢了,顾哥!”
顾庭摆摆手,刚想说什么,突然转头看向一边。
田东来已经打开了车门,见顾庭凝视着远处的街口,好奇地问了一句:“顾哥,怎么了?”
“没有,可能看花眼了。”顾庭摇摇头,坐进了小轿车里。
小轿车很快就发动起来,驶离了这里。
直到看不到车影了,街口处一个摊位下,才有一个年轻男人站了起来,脸色有些狰狞。
守摊的中年妇女盯着被那人紧紧捏在手里的头花,不满地喊了一声:“我说小伙子,你刚刚把我的头花碰掉到地上沾了灰,现在又捏成这样,不买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