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儿子突然死亡后的第二天,母亲和往常一样,与父亲挑水,灌溉番薯田 她卸下肩上的扁担,水桶里是她刚刚从隔着海的陆地上挑来的水,然后她突然愣住了,默默的注视着脚下这些蓬勃着生命欲望的幼苗 她想起了昨晚看见的烟花,那么绚烂,燃尽自己的一切,拼命证明着自己存在过的印记 可,仅仅是刹那,它就消失了,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生命是多么脆弱的东西啊,但可怕的不只是死亡,还有活着 她举起盛满水的水桶,把所有水倾倒而出,然后扑倒在地上,拼命把这些幼苗连根拔起 此刻她在愤怒,失去孩子的母亲应该愤怒 但愤怒之后呢 她看着身边沉默的丈夫,重新开始劳作的丈夫,同样失去儿子的丈夫,他已经继续开始劳作,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泥土抹干了母亲的眼泪 她站起来,劳动,灌溉,隐忍,仿佛这就是生活 …… 日本真是一个可怕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