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都说了,这个针打完,明天早上才又打针,晚上不需要看护,你回去睡吧。”曾可爱在床上说。
“你睡你的。”
“应该有家属陪护睡床的?”曾可爱说,“好歹躺床上睡。”
“我一沾床就睡的瓷实,雷打不醒,睡在沙发上你要有什么动静,我马上就能知道。”欧阳余庆说,“赶紧闭上眼睛,我关灯了啊。”
曾可爱在黑夜了悠悠叹了一口气。
“别叹气,会把福气叹没的。”沙发上欧阳余庆说。
“你不和我怄气了?”曾可爱问,黑暗中只能看见他一个轮廓,那么大一个子,躺在沙发上,半截小腿都在沙发外面。
“不怄气了。”
“不划算。”
“和你怄气,你又不难过,只有我难过。”欧阳余庆说。
“我也难过的。”曾可爱很长时间才接上一句,黑暗里没有人回话,沙发那边只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曾可爱躺平自己看着头顶,也许欧阳已经睡了,也许没睡,但他也不信,不信自己会难过。
“我是故意的。”曾可爱突然小声说,“下午回去公司,别人端来一个蛋糕,说是苗蕊带过来的,我一口都没吃,最后都扔了。”
“吃冰也是故意的。”
“我心里憋着一团火,我发不出来,就想着吃冰能凉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