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珏道:“太夫人去世后,堂叔父就开始作画,还挂了这满墙,不让人碰。”
甘棠觉得心里像是撕裂般地疼,她一只手捂住心口,一只手在衣袋中取药。
程珏见状忙扶住甘棠问怎么了,甘棠指了指茶壶,程珏便倒给她一杯茶,甘棠就着茶水将舒缓的药碗吞下,过了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堂叔母的心疾不是好了吗,怎么又发作了?”
“没事。”甘棠安抚的笑笑,“我就是在想,程渊这个人怎么没完没了地画画。”
程珏不明所以,但甘棠也没有解释的打算。
程珏说:“如果堂叔母看到画不舒服的话,仰行现在就把这些画收起来。”
“不用。”甘棠说,“你胆子大了啊,程渊不让做的事你都敢做了。”
程珏正色道:“如果堂叔父在这里,看见堂叔母不舒服,自己也会把画收起来的,所以仰行如此不算违逆。”
甘棠皱眉:“我还说程宗主干嘛让你跟着我,合着是当说客来的。”
“仰行没有,仰行只是觉得……”
“行了,你再提程渊我就把你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