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只能张口叫了一声对方:
“苏落,你怎么了?”
那点草木清香一直荡在空气中,说明对方并没有离开,可是不知为何,却是不讲话。
空气里白音茫茫,就是缺了对方那清澈干净的声音。
“苏落,是我说错话了吗?”
桑伶又小心地补充道,唇角紧抿着,像是个做错事,又不知该怎么办的笨仓鼠。
“嗑达”一声,是瓷碗放在床边木几上的声音。
苏落将手拢在了袖中,无意识地右手拇指连续搓动食指两下。目光落下,垂直盯住床上之人。
素面的锦被里,是一张荏弱艳丽的脸。脸实在太小了,近看似乎只有成年男子的一个巴掌大小,又因为眼睛被一条两指宽的白纱蒙住,只能看见小半张脸和一点唇。
那唇似乎是画家拿着画笔一点点细细描绘而出,粉润润,细巧精致,妥帖完美极了。
只是。
这张唇里说出的话,却老是会惹自己生气。
每一句,每一个词,连每个字都会!
或许……
这张樱花瓣点缀的唇,就该老老实实的被堵住,不要再胡乱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来。
暮色暗沉,一只手缓缓伸了过去,对方因为看不见,又因为阴气受伤之事,灵气阻滞,敏锐力下降,并没有发现他的动作。
“就是笨……”
一句呢喃轻语,还未出口就消散在空气中。
桑伶并没有听清,下一秒就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人掐住,狠狠捏了一下,带着惩罚小孩子的意味。